俄罗斯的贵族统治传统（二）

婷婷玉立

俄罗斯虽然横跨欧亚，但欧洲人并不认可它是一个欧洲国家；亚洲人也把它称为“老毛子”，当然不会认为它的国民是东方人。在1917年10月革命前后，俄罗斯的基本状况和同时期的中国并没有太大不同，它广大劳动人民的生活条件与中国的贫苦农民是一样的；即便是后来的苏联，虽然算得上是“发达的社会主义国家”，但我认为民众基本的生存状况也不比同时期的中国好太多。俄罗斯和中国到底有什么不同？它和真正的欧洲诸国，英美列强又有何本质区别？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清楚的认识到：俄罗斯从古至今一直都是一个发展高度不均衡的国家；它所奉行的是一种可以被称为“贵族统治，精英治国”的理念，这种理念早已深入到俄罗斯这个国家和民族的骨髓之中，成了一种文化传统（需要强调的是：贵族精英模式不能简单的划归为“血统论”，也绝对不等同于家族制或门阀制）。我们从以下几点来阐明这个道理：

　　1.沙皇俄国时期，该国的文化发展走的完全是精英路线，这种做法绝不是光靠政府宣传和政策扶植就能实现的；而是要拥有滋生精英的广泛而深刻的文化土壤，才能得到果实。它的结果也不是简单的“两级分化”，而是拥有了一批在文化，军事，科技等方面基本可以和欧洲大师相媲美的人才。例如：列夫托尔斯泰，高尔基这样的大文豪；击败了常胜将军拿破仑的名将库图佐夫；著名化学家门捷列夫。即使到了苏联时期，尽管俄国文化一度遭到过极其严重的破坏，但精英在苏联创建之初和二战前后还是不乏其人。例如：奥斯特洛夫斯基这样的革命作家；叫德军闪电战彻底破产的苏军将领朱可夫；一代航天领袖，联盟号火箭总设计师科罗廖夫。但这些人物并不具有普遍意义，这个精英阶层在俄国人口中的比例恐怕连十万分之一也没有。而余下的普通民众，基本是素质低下的文盲半文盲。而恰恰就是这十万分之一甚至二十万分之一的各领域精英，与沙俄同时期的中国没有。欧洲顶尖人才虽然在总人数和个人才能上要远超沙俄，可惜欧洲一直处在分裂状态，单独一个欧洲强国在大师人数上总还是略显捉襟见肘；这也就给沙俄乃至后来的苏俄不断侵扰欧洲创造了很多机会。

　　2.沙俄帝国与中国满清王朝一样，都是一个贫富差距极大，社会分配极度不公的畸形社会。从这一点看来，沙俄爆发共产主义革命没有悬念，中国从它那里“西天取经”也就成了一种“历史必然”。然而，沙俄却是一个庄园林立，拥有大量土地贵族的国度。庄园主既是拥有土地的地主，又是集汇聚物资，生产贩卖等功能于一身的经济主体。这些人文化水平不低，由于平日不事生产，坐收地租而拥有大量闲暇时间，很多人都有文学创作的爱好。所写内容大抵上都是一些愿意为皇帝杀身成仁的年轻军官和庄园里的娇小姐，贵妇人的情话情史；其中也不免偶尔针砭时弊，叹惋俄国社会的黑暗；这也就构成了十月革命前俄国的主流文坛。民国时期，中国文坛上有一个与之极为相似的流派叫做“鸳鸯蝴蝶派”，很有可能就是效法前者而来。最后，土地贵族们往往拥有沙皇册封的世袭爵位并可以随时进入政府机构任职。这样的一种集多功能于一体的地主—文人—贵族制度岂是中国的乡绅—官僚制度可比的？其实就是现在，俄罗斯仍然是一个经济发展极不均衡的国家，虽然它自称人均GDP达到了发达国家的标准，但地域间的不均衡恐怕永远也改变不了。俄罗斯经济的两个重要支柱是贩卖天然气和军火，所以近水楼台，油气矿井和军火工厂所在的州，民众收入水平往往很高。但其它没有这些资源的地方，由于民众头脑简单僵化，至今仍然怀念着前苏联养懒汉的“大锅饭”，生活还是不那么美好的。更多文章，请浏览网址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5122327826_0_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