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猫

标题: - 一缕香烟r2rcipox [打印本页]

作者: 源代码网站    时间: 2016-7-10 00:01
标题: - 一缕香烟r2rcipox

火车马上进站了—武汉站,我能感觉到胸口的血液几乎接近沸点了,武汉,一个梦中能让我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理想舞台。我整理了行李,因为过于兴奋在拉行李箱时口袋里的钱包掉了下来,那时我并没有察觉,还好,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轻轻拍了我的背,微笑着说:“小伙子,钱包掉了”。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只天蓝色的牛仔钱包呈‘V’型躺在了那不足一米宽的绿皮人行道上,我心存感激的向那位颇具绅士风度的中年男子报之一笑:‘谢谢你呀!’中年男子也一笑了之,随即,我顺手捡起钱包正要往口袋里塞时,那一刹那,血液冷却了许多。钱包里依旧夹着黄秋雨那甜美的微笑,回想起刚刚结束的青涩校园年华,多少还是有些感慨的,更何况她也在武汉,又奈何我们的这段情缘已经到了终点。分手是她提出的,原因也很简单,没啥感觉,腻了!当她说出这样的话时,我一下子愣住了,气得一句话也没说若无其事地答应了,还说了些好聚好散的荒唐话。那时的我猛然领悟最大的悲愤竟是平静的微笑,事后才感觉到心贵州最好的白癜风医院咨询里有种莫名的刺痛,那种感觉太难熬,我本能的不去想它或者强迫着自己想其他的东西,比如喝酒、打球、看小说。    身后的人开始躁动了,我回过神潇洒的将照片揉皱正想往垃圾桶里扔去,可手臂只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弧,手指还是无法松开。我恨她但更恨自己,不知道是恨她太绝情,还是狠自己自作多情。既然无法抛弃那就暂时留着吧,照片依旧插到了钱包里但这次是在最里的一层最不可能翻到的地方。    列车一阵缓冲之后,终于咬紧了铁轨。随着一阵悠远的警铃吹响,沉重的铁门‘咵啦’一声被打开,我能想象要是从高空看着此时的景象:列车就好比一只千疮百孔流着汁液的毛毛虫,而这些汁液就是眼前的人群。不一会儿,人群完全陷入了无秩序状态,尽管列车管理员怎么威、和,吆喝依旧不断,骂声连绵不绝!我几乎没有主动迈过一步,可不知不觉中不知怎么的就出来了。    此时正值江城落花时节,外面的燥热加剧了我体内汗液的流速。    与我同来的还有我的大学室友邬思能,黑黑瘦瘦的高个子,随时都是一副非主流的派。但偶尔为了取悦他的高材生女友还是会穿上西装装成熟的,只是钱包干瘪,只能在地摊上买件山寨货,但一般人看不出来,当然,除了我以外!并不是我的眼力超常,只是因为我太了解他,下身还是搭着那件天蓝色的牛仔裤,脚上套着一双咖啡色的尖嘴皮鞋,也许他自己还以为是个潮人,够范。可在别人的眼里是格外滑稽的,我时常点醒他说:“不是跟你开玩笑,也不是出于羡慕嫉妒,你这身打扮别去大众场合走动,说得好听点就是当代版的山寨‘卓别林’说得难听就是个‘二’最起码别和我一起出去,确实没办法的话,那我的底线就是要保持2米以上距离。”他眼睛一白说:“就你这穷人,土得掉渣的山货,别和我走在一起,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一个乞丐傍上我了呢”。对于他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与固执,我的一切冷暴力都是无济于事的,这点我早已深知,但潜意识里还是相信‘水能穿石’的力量能将他的天灵盖给滴穿继而意识到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可我意识到的是改变他就等于改变‘水向低处流’这个道理一样。    车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人多,形形色色的人一个一个的从眼前经过与徘徊,这让我想起了佛家的一句话:‘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要是这个命题成立的话,那么我想人不应该是由猴子变来的,更合理的解释是长颈鹿进化成的。    我和邬思能提着行李箱刚迈出了火车站,可与我们第一个说话的陌生人是个鬓发斑白的老妪,老妪也许是看邬思能穿着皮鞋、牛仔、西装,像个有钱人,于是凑上前说:“小伙子擦鞋不?就5块钱一只”我暗笑这老人的精明:‘要是说10块钱一双,别人会犹豫。如果说5块钱一只,估计很多爱面子的人会擦,但绝对没人会只擦一只的’邬思能绅士地摇头婉拒,无奈老妪不让擦鞋死不休,为了摆脱她的纠缠邬思能笑着气着说:“5块钱一双,我给你擦!行不行”?老妪追了十几米后见邬思能如此坚决比自己还执著又顾及自己的摊子,也就放弃了。邬思能摆脱老人的纠缠之后望了望我,我读得懂他那猥琐的眼神,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微笑。    武汉是个繁华、多元化的城市,来到在这样的城市要是无依无靠单匹马的闯荡,虽说有点侠气与潇洒但我想更多的是落魄与无奈,自身的凄凉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是艺术的框景、唯美的画面,但生活不是艺术,任何的‘美’都是浮于表面的,其本质还是理性的!还好,我与邬思能很幸运,邬思能投靠了他两年网聊的战利品—他的女友,而我则去高中‘死党’那借宿了,在客运站前我对邬说:“就这样了,明天早上在光谷见面到时候再去找工地吧”。邬思能点头默许,一会说:“那我闲坐车走了,电话联系吧。你小心你的行李,这人多,贼也多”我笑着答应,挥挥手转过身上了公交。    坐在公交的最后一排,我手托着下巴打开窗口欣赏着江城的街巷,都说不同的城市有着不同的韵味,就像女人。上海的妖娆,杭州的灵秀,北京的文雅,如果要说武汉的话,我感觉应该是端庄,它有着一种恢弘的气势,有人说它霸气,但我更认为它‘大气’既有龟的刚、稳,又不乏蛇的幽、柔。既有刺破苍穹的大厦,也有婉转山石的长江。既有温文尔雅的名商巨贾,也有端庄可爱的花季妙龄,既有不可一世的公子炫富,当然定有卑贱如蝼蚁的童叟乞食!既有兰质蕙心的淑女捧书品茗,也有放纵形骸的腐女醉生梦死!我想:不管是哪座城市,北京、上海、杭州哪怕是纽约、巴黎、罗马都有他光明与昏暗的一面,每一座城市都是一个国家社会的缩影,阶级矛盾的凝聚。斗争在这里展开,矛盾在这里升华,痛苦在这里沉默,****在这里肆掠。多年道家文化的耳濡目染,使我并不喜欢闹市,但我知道闹中取静思想才能真正的升华。    从起点坐到终点我也就差不多到了,所以每当感慨武汉物价飞涨时我总能找到安慰、平衡的方法,就是想想坐这段路的公交!一个多小时仅花2元钱,简直太实惠了,那时我真正的感觉到了咱们的党和国家的伟大。    下车后我托着行李箱来到了高中死党的大学校园,死党叫黄利,男,个头1.75米,平时一身休闲装,篮球鞋,雄性荷尔蒙过剩,好运动。头发清爽,面孔模糊。真正是人如其名,我更感叹他先祖的先见之明,黄字没姓错,见到稍有姿色的尤其是不认识的姑娘,他都不会错过上前肢体交流的机会。遇到脾气辣的妹子,会对他翻白眼或者骂他耍流氓,羞怯怯的小姑娘一般都会红着脸、低着头绕开,而他本人是最享受这个过程的,圈内叫‘意淫’,文艺的说法叫‘积极邂逅’。来之前,我并没有给他打电话,只是说放假后来他学校考察考察,说‘考察考察’时言语很****,动机很邪恶。因他的学校主要是以文史专业为主,自然能联想到‘女人天下’了。此时,我也不忙着叫他出来,因为我能预料到,一旦打了电话给他,八成又是拉着我把其他的几个高中同学喊出来,喝个烂醉,酒肉塞肠。而我更希望一个人漫步在这玉树浓荫的校园小路中,看着一对情侣在花影下窃语丝丝,长者在草坪上促膝长谈。看着学生们坐在石矶上凝神看书,男男女女在场上悠闲散步,赤膊大汉在篮球场上呐喊、拼汗。    他的学校不大,但很别致。足以想象设计者的精心用地了。20栋宿舍楼呈两列排开,食堂与宿舍之间有条约3米宽的泊油路将其隔开,食堂的前面并列着篮球场、足球场,后面则是两栋超高层的教学楼。    走了段路后,我的背心处已经有汗水微微渗出了。我拖着行李箱坐在布满鹅卵石的杯型石矶上,头顶的烈日骄阳穿破香樟树叶的重重网罗,直射在我的天灵盖上,坐着没一会儿就感觉头顶被架了太凸透镜,而焦点刚好落在了我的头上,我忙避开阳光,从包里掏出瓶可乐,一口气咕噜了490毫升。这时的我不觉得周围环境有多么浪漫了,心想还是赶紧的给黄利打个电话吧,好去他的宿舍吹吹冷风。    拨通电话好一会儿后,终于有人接了,让我诧异的是接电话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个女的!声音有点娇气,我忙挂断以为是自己打错了,但前几天给他打的时候还是他本人呀,怎么可能……我再次拨通,我还没开口,对方先说了:“是找黄利的吧,我‘嗯’了一声,问:“你是谁?”女子的回答更让我讶异,“我是他女友”。我沉默了会儿,说:“哦,我是他高中同学,他去哪了?”我独自纳闷,心想‘黄利这小子不像是个谈感情的人呀,什么时候‘从良’了?女孩说:“他在球场上打篮球,我在他旁边,你过来吧。我‘嗯’了声。    我拖着行李箱沿着乌黑的柏油路走着,心里还在纠结上面的那个问题。不一会儿,柏油路的尽头撇去了道路两旁的巨衫,眼界骤然间开阔了,只见偌大的篮球场上林立着几十个篮框,乌黑的脑袋想大海里的浮标。刚要融入这个‘集体’还在边缘徘徊时,只见一个上身****,头发零乱,纯白色球鞋,黑色袜子,肩膀上搭着血红色球服的少年向我走来。在其身后不远不近处跟着一个身着血色短裙的女孩,女孩只是低着头玩弄手中的手机,并不在意我的到来。黄利眼眯成一条线,咧着嘴说:“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呀,是不是兄弟呀?”我也挤眉弄眼说:“不是怕打扰你吗,扰了你的性趣了吧”他领悟了我的话,嘴角略浮奸笑地说:“没这档的事,你来了我还不是照样‘生活’?”我笑得更大方了,身后的那个女孩被我们的笑所感染,终于抬起了头,冲我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了。那刻我才算是读懂了真正的黄利,他曾说过‘泡妞其实类似泡茶,每一种茶都蕴含着一种精华,精华能否得到释放,在于泡法!不同的茶有不同的泡法,不同的泡法又有不同的韵味。所以说喝不到好茶不是饮者的悲哀,而是茶不幸!’当时对于他的谬论我是不屑一听的,可现在回想起来,才窥视到了他‘品茗’境界中的冰山一角了。女孩眼神迷离,身材娇小,丹唇皓齿,星眸竹腰,像一朵栀子花。黄利看见我望着他媳妇,才反应过来要向我炫耀一番,忙转过身拉住女孩的小手说:“我媳妇,小米,长得不算丑吧!”我恨恨的咬咬牙,微微点头说:“行呀,好姑娘要珍惜呀!”女孩冲我笑笑,却背后里用指甲挠了挠黄利的背以示‘报复’。黄利乐呵:“那当然,兄弟我以后真的不能陪你们‘单骑走天涯’了,可恨呀!我从此要俗了”我笑说:“少得便宜还卖乖,接下来怎么安排呀,没看见我拿这么多行李呀,不是要我僵在这里和你说话吧?”黄利没等我说完,手一拍说:“哦,还忘了,这样,既然来了我这,看在我和我媳妇的面子上今天一切听我安排,等会儿我把他们几个喊过来,一起吃个饭喝个烂醉再通宵,怎么样!”我微微一笑说:“还是那一套,我没问题呀”黄利眉毛一扬说:“好!还是这么爽快,就这么说定了!”可他身后的小米娥眉微敛,黄利忙解释说:“没事的”半央求半命令说了半天才把女孩支走,我惊讶道:“咦?你不打算把她带去介绍给大伙认识?”黄利讪讪说:“浮云,他们都见过。走吧,先去我宿舍把行李放下,等他们几个来了,咱们几个去篮球场好好切磋一下,近两年没和你打了,看你练得怎么样了”我笑着说:“你还打呀,我好长时间都没拿过球了,早荒废了。”黄利嘴一歪说:“少装,待会儿把吃奶的劲使出来,我倒要和你这左撇子狠狠较量一下”黄利的争强好胜在高中时就是出了名的,此时的他虽然比高中时谦和、开朗了贵阳白癜风医院许多,可骨子里的那股好斗性还没泯灭,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文艺话,说:“行!但也没必要使出吃奶的劲吧,待会儿还得吃饭吧,没劲拿碗筷了那是大事了,总之咱尽力,但也适可而止”黄利不高兴了,说:“你小子还是没变,干什么事激情都差那么一点,放浪一回死不了!”我知道他会这么说,也只好付之一笑。谈笑之间,我俩已走到了他的宿舍楼底下了。




欢迎光临 小木猫 (https://woodenkitten.com/) Powered by Discuz! X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