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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邂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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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3 10:37: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天下午,我在办公室收到了一个小妹妹的短信,说是要调市里去了,有几个死党要小醉一下,想拉一个放心的家外男人作陪,就约了我,说是到郊外清幽处去喝杯小酒。我如约把车开到了地税局门口,小妹介绍说这个是县医院的肖医师,这个是谭大姐,这个是----,我向她们一一微笑着,算是打了个招呼。就把车朝既定的乐茂江驶去。  肖医生的面影似曾相识,搜索起来却又一点痕迹也没有,一瞬间她似乎也刻意地向我惊鸿一瞥,若有所思。肖医师穿得很清爽,深色紧身短裙,开胸白色T恤衫,乌丝高高的绾成云髻束在脑后。身形妙曼,长颈秀颀,酥胸丰满,双腿劲挺白皙。双眼灵慧,顾盼流风。我边开车边听她们闲聊,感觉这伙女人的世界新鲜而又高处不胜寒。一忽儿肖医生说到了一个我熟识的人,姓张。说是某次曾有过一面之缘,尔后就不停地打电话给她。言下之意,那是个好色而轻佻的男人,很不喜欢,给人更平添了几分清高远俗感。男人惺惺相惜吧,我说一回生,二回不就熟了吗?胡乱搭讪上去。  她们莞尔一笑,算是与我靠近了些。  有了女人的酒桌就是活泛。  几个女人喝起酒来原来很爽,一忽儿就到了自由抒情时段。肖医师,敢问芳名------?我举着酒杯,两眼渴望地照着肖然,故意拉慢着速度,想多泡一会。  俗名肖然。  肖然?最后毕业于哪所学校的?我心里嘎登一下,这可是一个深埋在我少年心事里的名字。  铜仁卫校。会是那个肖然吗?  哦,怎么好生面熟哇。我原本熟悉的是肖然这名字,可这面孔为什么也这样的可亲呢?  是吗?怎么我也觉得似曾相识?肖医师嫣红的面颊上也挂满了疑惑的的问号。  敢问哥哥大名?  草字杨柳枝。  杨--柳--枝--?那你认识熊隐不?肖医师凝眉低念着这个名字,好像有根神经被什么轻触了一下。  呵,当然认识啰!我20多年前的老同学嘛。我们近距离的站着停杯交流。  他是我老表。肖然显然有些意味深长的微笑了一下。  你老表---?  是啊,有假包换的呵?肖医师倩笑着。  啊!那你就是那个23年前重未蒙面却又让我魂牵梦绕的肖然,肖妹妹喽。一种意外的惊喜笼罩了我。肖然不置可否的在我脸上打着聚光灯。  我就是在想,你该不就是23年前给肖然写过信的那个陌生的杨柳枝!肖医师矜持的眼神里突然闪出亮光。  呵,原来是你。我梦中的女神。当年你老表向我描述你的倾国倾城时,害得年少轻狂的我夜夜相思难入梦啊。意外的不期而遇使我们心旌摇荡生出了格外的亲近感,我有些不能自持的往肖医师跟前靠了靠,肖医师不由自主的也像前跟进了些。  你当年的回信里为什么不给我一丝希望啊?我借了些酒意略为前倾凑在肖医师的耳边,以过来人的脱敏语气逝海钩沉。  是吗?杨哥哥,只是你那时太不懂女儿心,你太不勇敢、太没耐心啦-----。肖医师对我异常的亲近起来,没有半点厌烦陌生男人的感觉。  相逢不问伤情事,但尽灯前酒一杯。肖医师,为我们迟滞的邂逅,为造物主给我们这丝意外的惊喜,也为今日得一睹你的芳华,了却我经年宿愿,我再敬你一杯。  谢谢杨哥哥,我都醉了。肖然欲罢不罢的推却着。  酒逢知己千杯少,会须一饮三百杯。我进一步拉近着距离,缠缠绵绵地。  真诚的感谢你,那我再意思一下好吗,杨哥哥?肖医师略为感伤、兴奋地应允着我。  但当年的肖然和我天各一方,只有一次书信的往来,重未蒙面呀,难道是二十多年前的那次笔晤,给我们带来了今日萍水相逢的感官亲切?冥冥中第六感官告诉我肖医师和我似有无限的牵连,丝丝缕缕,如梦如烟。单不知是前世的?还是今生的。  好啊,蒙你赏脸了。还问肖医师仙居何处?我傻傻的不住不休,希望能把纷繁复杂的思绪理出点什么头绪来。  僻处永安黄泥岗。  黄泥岗?松桃永安的黄泥岗?哦----。突然,电光石火间,我豁然开朗,额头一拍:原来她竟然是当年黄泥岗的那个热心热肠的姑娘!生活楞有如此的巧合?  我这才彻悟原来这个肖然既是当年黄泥岗的那个白衣妹妹,也是熊隐向我描述的美人肖然!  苍天呵,你为什么至今才安排我们的第二次邂逅?一种锥心刺骨感朝我袭来。  肖医师,我就是20多年前喝过你家甜米酒的那个小伙子。还有印象吗?我细语呢喃着。  什么?什么?难怪我老是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原来是你!20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你当年的可爱模样。只是如今你我都变样了哦。肖医师始而吃惊,继而是掩饰不住的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苍凉。  我们终于都一下子拂开了满心满眼的疑云。  我那时不知道熊隐说的肖然就是你啊!你知道当年写信的那个人是我吗?  我哪里知道啊!当年你这位不速之客连姓名也没留就溜之大吉了。再说我一个大姑娘家那好去打听你的事?  那你当年收到我的信为什么不像在黄泥岗那样也给我留出一扇虚掩的门缝?  哪知道是你啊?其实当年你那封信,虽属天外飞声,但确是我情窦初开时收到的第一封求爱信,言辞细腻贴心,已然摇动了我少女的情怀,我北京治疗白癜风的医院有哪些隐隐的有不住的喜欢和梦想,可惜你不知少女的羞涩柔肠。你太不勇敢了!你为什么不也像那天一样莽撞地推开那叶并未上锁的心扉来看我?  那扇虚掩的门扉让我一下子回到了那天。  那天太阳直悬头顶,山路两旁的树叶都翻卷成了惨白的筒角,地上的泥土没有一丝湿气,反汪着一层荡荡的火苗子,发出白亮亮蒸人的光,草丛中流动的不是潮润润的空气,而是热辣辣的烟火,满野里听不见一声鸟鸣、没有一声蝉叫,山路上流动着没顶的嗡嗡啸声,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激流般冲漩着我。空气似乎就要燃烧起来。突然,高处的树木懒洋洋的一动,我根本没敢奢望来一阵可人的风,没想到满山的草木接着呼呼的都自上而下的摇动起来,我垂死的眼顿时挣扎着闪出一星希冀。我想这一阵凉凉的山风,一定会舒缓舒缓我就要炸裂的心吧。  来了!来了!是风,果然是风。可一触及人面却又不是风啦,而是奔流直下的火。这流动的火烧得我头皮吱吱炸响,满颈子流下的都不是汗水啦,全是黏黏的腻腻的油。腔子里的心噗噗直碰四壁,直欲展翅飞去。喉咙嘎嘎龟裂,寸寸断开,刺啦啦的烟自大大小小的裂隙奔突而出,燎得人气出不来,话说不出。眼球干涩,像锈在了眼眶里,似乎轻微一动就会悉悉索索掉落下斑斑锈屑来,叫人不敢眨动。我艰难地挪动在山路上,远不及眼前那条行将毙命的蚯蚓活泛。  我耷拉的头颅挣扎着一仰,陌生的山路像一道炊烟白丝丝的还在朝天上飘去。  表妹的家,还在山的那边。我还是小时候和妈妈一起去过。我想就此倒下,哪也不去了,可山路像块烧红的铁板,愣是倒不下去,我只得拼了命,恨坡上。早就感觉身子都不是我的啦,这会连魂魄也脱窍而去,粘在腿上的裤管又硬又糙,铁块似的束缚着两腿,僵僵的,不许我移动脚步。  汪--汪--汪--,到半山腰时终于听见了几声活物的呻吟。笃--笃--笃--,寂静的村野里除了狗叫声,还有断断续续的缝纫机声传来。一层救命的清凉顿时从天而降直至骨髓,那笃笃笃的缝纫机声叫我想见了鸡犬、竹篱、花荫;瓦屋、幽窗、清泉、大叔、大妈,我知道有救了。  等不及敲门,等不及叫喊,我就急急忙忙地用肩膀推开了路边上主人那扇虚掩的侧门。随即吱嘎的开门声和狗的阻止声就水样的洇漫开去。远处树丛下的狗们也惊觉起来,懒懒地叫着,并不起身。屋里的踏机声立时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了中堂隔壁的开门声。我斜倚门口乞丐般尴尬地等着主人的诧异,好讨口水喝。  小花走开--。  穿堂声中走来了一位姑娘,不是我印象中忙忙碌碌的大婶大妈,而是一位十七八岁的清纯姑娘,娴静清凉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下,满是陌生又好奇的眼神。这么寂寥的山野,这么茂密的林子掩映着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蓦然出现这么一位飘逸脱俗的姑娘,巨大的反差让我直疑跌落了仙境,又疑乎遇上了蒲松林笔下的美丽狐妖?略略迟疑间,她眼神宛若一泓清清凉凉的泉水重新从我头上一路涓涓流泻下来,我顿时凉浃肌肤。只见她短发齐脖,柔柔顺顺,映衬着一张秀颀的脸蛋,雪白的衬衫下鼓涨着迭起的峰尖,峰巅之上正正的缀着一枝用红绿丝线绣出来的小花,修长的小腿下是典雅的方口布鞋,一双嫩嫩白白的脚背从里面露了出来。  大哥哥,你从哪里来?她边说边大大的打开了门扉让我进屋,然后微微挪了挪摆得本就整整齐齐的竹椅招呼我坐下。说罢飘然转过身子打开碗柜,匆匆取出一个白瓷大碗,闪身进了房间的里屋。接着里屋响起了铁勺触碰到瓷坛的脆响,倏地飘出了浓浓的甜酒馨香。香逸人至,她麻利的把酒倒进了一个不大的瓷盆里,然后揭开水缸,用葫芦瓢舀起半瓢凉水掺进盆中,拿来竹筷略略地搅了几下,就忙忙的盛满一碗,双手端了盈盈的递给我。我只顾了她手里的碗,不拘礼节的狼吞虎咽起来。这会她知冷知热的关切眼神隐约中疼疼的从我头顶再次滑过,在我脸上还特别地顿了顿,漫来水样的清润和凉爽。我筷子都没用就囫囵着吞下了一碗,慢点喝,急了会呛的。当我喝到第三碗时,才看见碗里那嫩嫩糯糯的甜酒粒,晶莹剔透,洁白无瑕。  小妹妹原来一直就站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我鲸吞虹吸,亮亮的眼眸、粉粉的鼻北京看白癜风大概多少钱翼、红润的双唇、润泽的肌肤澄澈在碗里的清水中,鲜润莹洁,呼之欲出。在这镜面一样的碗里,随着甜酒被我焦渴的双唇吻了一遍又一遍。  我终于感觉到四肢归来了,灵魂归来了。妹妹,我从大山那边龙洞湾来,要到梨子坪那边的表妹家去。这会才顾上回答她。  这么大热的天,怎么不早点出门?北京治疗白癜风哪间医院效果好  我清早就出门的,不熟路咯。  从此下山后沿右边山坡走一两里就是了。不急,多歇一会吧,太阳偏西时我送你下山好了。  不用,不用了。我这会有些难为情起来。  太阳好像比先前走得快了些,一会儿阴影就涌上了街沿。  小妹执意随我翻过了山脊,然后才特别地嘱咐我下到山脚后要沿右边山坡走。我感激的凝视了小妹妹洁白的衬衣一眼后,转身走下了山坡。  我径直走上了右边的山坡,再流连的回望山顶时,一朵晶晶莹莹的白花依然灿烂在山顶,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见我停住,又伸直了纤手指指我身后。我明白她的意思,急忙也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回去。她乖巧地如释重负般向我挥挥衣袖转身走去,可走出三两步后却又悄悄隐到了路边树丛的罅隙间凝视着我,并不回去。猛然间我的心抽搐了起来,有泪欲下的酸楚。就这样,我望着那簇树丛,他望着我,远远的对峙着,相持片刻后,见我还没有走的意思,知我用意,才极不情愿地缓缓露出身子来向我招了招手,转过了聘聘婷婷的洁白背影。  酒阑人静了。我们都醉意浓郁起来。  小妹妹叫来两个代驾把我们拉到了一家KTV。很快雅间里迷离的灯影,细脚伶仃的玻璃杯,殷红的酒液,滥情的音乐便渗透到了每个人心灵的柔软部位,唤起了每个人心中复杂的情感,生活的沧桑,姐妹们顿时像涸辙之鱼跳进了大海,纷纷活跃起来,尽情地引吭高歌,寄物抒情。肖然满怀深意地为我唱了一曲《三生三世》,然后就小鸟依人般偎到了我身边,我端起两杯红酒,殷情地递了一杯给她,我们在彼此目光的温热里一饮而尽。就在我接过她手里的杯子的当口,冷不防她嘟起温热粉嫩的唇在我左边脸颊上飞快的点了一下,两目含满幽怨的亮光久久地锁住了我。那目光迅速地点燃了我郁结多年的情愫,顷刻间让我模糊了狂热的歌唱,模糊了大家的目光。我忘情的伸出双手捧住了她俊俊的脸蛋,对着她毫不躲闪的眼睛吻住了她光滑明净的额。良久,才滑下来停在了她花瓣一样的红唇上,用信子一样的舌尖微微探开了她情感的门户。当她的双手不经意地游移上我的腰时,我情不自禁的顺势搂住了她的脖子,像一个小孩一样把脸深深地扎进了她软软的胸脯,涩涩的、凉凉的眼泪,不由分说流了她一胸。她悠悠的吸着气,尽量为我舒张开宽阔绵绵的胸膛,以遮掩我无法自已的情感。  哥哥,你当年的信像春风般轻轻地拂过了我那时少女心事的琴弦,可惜她发出的是独有我才能听见的美丽声音。我伏在她的胸里只轻轻抽泣,无以回答。  傻哥哥,你那时为何不跑去看我?你可知道,一年之后我可是曾悄悄的来过你寄信的地方。我那天穿了一袭素白的衣裙,打着雨伞,谁也不叫,谁也不问,沿着你们学校长长的巷子慢慢的走了两回。我沉缅于戴望舒的《雨巷》,我希望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里,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儿郎。他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他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我希望这样邂逅你,可惜我走不出诗意,走不出羞涩,只得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了,不曾惊动你们校园里的一丝柳线。  我很笨、很单纯,没有从你的信里觅到什么希望。我柔肠百结,无限感伤。  傻子,哪有少女在一个陌生人的第一封信里就坦露爱恋的?哥哥,是你错过了一个收获的美好瞬间,把期待你的甜唇留给了他人。肖然用拳头在我的背上咚咚敲打------  我深深一叹。叹人生,往往错过短短的一瞬,便错过了整整的一个季节,错过了整个人生。  2013年7月18日于印江  作者简况:杨通讴,男,土家族,中学语文高级教师,曾在《人民日报》《中国教育报》《贵州日报》《贵阳晚报》《校长》《作文》《品文》《家园文学》《铜仁日报》《梵净山》《贵州教育》《贵州教育科研》《新课程导学》《学子读写》《语文学习报》等报刊发表散文、小说、随笔多篇。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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