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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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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6 08:41:5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玩笑生命
  

  玩笑生命

  ——真人

  

  

  我是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病症比肾结石来得更让人饱受痛苦和磨难。不知是我昔日对生命太过不公,还是因为我对生命的理解就是一种过程,总之到了今天我才发现,生命也就和我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一下子就让我仿佛掉进了思维生命的十八层地狱,大脑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而是面对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好象成了生命的龟儿子,失去了一种平日在社会中耀武扬威的虚荣和尊严。

    好些天没有事情做,一位无聊的朋友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也发挥一下自己的特长,何不去农村搞点社会调查。开初我觉得这还是个很不错的建议,所以赶上个好天气我就和司机小奚出了家门。在路上我们才讨论去那里,还是小奚说的不错,说在咱们这样十年九旱的地方,看看水库也许更有意义。

    刚好,最近我的一位朋友做了县里水库管理处的主任,整日忙的不可开交,听说他手下有一百零八将,管理着水库和全县几万亩农田的灌溉。一直说去看看,可朋友总是没有机会和我见面,今天我既然出来了,那就碰碰运气;想到这里,我要通了朋友的手机,可是朋友还是没有在单位,说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正在一家国营煤矿里找矿长呢,说是为了那些年久失修的水渠看能不能给人家要点钱。看来朋友是正事,我就不能再讨扰了,那就自己去体验吧。

    我们决定第一站先到水库,出了县城往北我们没有走出几公里,就看到了路边的一个标志牌子,上边写着到林皋湖的路程是二十五公里;原来是叫林皋水库的,后来听说是为了开发旅游资源,就改叫湖了。不过我想这样也好,在我们这黄土大原上能有个湖还真能给人们带来一丝的遐想。这时我想,二十几公里的路,用不了半个小时就能赶到。不过司机小奚却对我说,路不好走,少说也得走一个多小时。

    这些年县上总是在修路,而且年年都有新成果,我不相信离县城几十公里的路能让我的桑塔那跑上一个多小时,那还不成了一种玩笑。虽说我有些年头没有走这条路,但是前些年的记忆还是有的,都是柏油路面,虽说不是很宽,但还是很平整的,想着现在是什么都发展了,路难道还会走回头路不成。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想到这里,我说:“你抓紧时间开,中午我们还要赶到东边去看看那些过去修建的大水渠呢。”

    “好吧,我只能试试了。”小奚是一位很细心也很小心的人,平日里我总是觉得他阳刚之气不足,为此我没有少开他的玩笑。不过车子没有走出一公里,我发现他的话好象是真的。昔日的柏油大道现在全成了一种搓板路,而且有些地方你根本看不出它还曾经是柏油路面。我坐在车里,被颠得是前仰后翻的,好几下把头都碰在了车前的风挡玻璃上。

    车子就是开不动,而且我这阵子也没有了想说的话,只是系好保险带,闭上双眼,心里暗暗在期盼快点到水库,对,应该改口叫湖了。还真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司机小奚终于说话了:“马上就到。”

    我刚睁开眼睛,只觉车子剧烈的颠簸了一下,我当时没有做好准备,被猛的闪了腰,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腰部下方有一股热浪涌下,紧接着就是一阵子后重的感觉;我顿时预感不好。

    “小奚,快点往回开。”

    “怎么,不看了,都到了。”

    “少废话,快走。”我这北京市哪几家是白癜风专科医院阵子也顾不得给他解释,用两只手扶住腰;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我的头上就开始落下黄豆般的汗珠。看得出来,司机小奚吓坏了。回来的路上也顾不得路面是个什么样子,总之用了比去少好多的时间。

    回到家,刚好是大夫的小妹在家里,她大概看到了我的脸色不怎么好,赶忙就问:“哥,你这是怎么啦?是出车祸……还是……”

    我这时已经不能完整的说话了,腰间那是钻心的疼,我这时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是司机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小妹在我的腰部按了几下说:“看样子可能是肾结石,需要做个B超确诊一下。”就这样我被又折腾到了医院,结果还真就是肾结石。

    医院的大夫说结石超过了16MM,保守治疗看来是不行,需要手术。这时在一旁的小妹说不能手术,说因为我患糖尿病好多年了,手术不好恢复,看来只有进行体外碎石。不过我们县上没有这样的设备,要做就得去临县。

    平日里我对疼痛好象就特别的敏感,所以现在我真的感觉自己的生命就要到尽头了。“马上走。”当时的我什么都不能想了,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把要命的石头拿掉。躺在小车后排我们又出发,到了人家县的一个叫重阳的医院,我看到大门口有一块大大的广告牌,上边写着:体外碎石中心。

    人家医生诊断了一番,得出的结论和我小妹没有什么出入。当时我已经直不起腰,爬在病床上,我问体外碎石疼吗?结果人家大夫说一点也不疼;既然不疼那就马上做,小妹去交了九百元的治疗费,拿着收据进来时,我又问了人家大夫到底痛苦不痛苦;因为我总觉得要通过体外把肾脏里边的结石要打碎,怎么会没有痛苦呢?大夫从我妹手里要过交费收据,用眼睛瞟了一下说:“你这人才是的,是治疗怎么会没有感觉呢;不过比你现在的痛苦要小,再说时间也短嘛。”

北京治疗黑色素脱失最好的医院是权威医院吗   听大夫这样讲,我怎么觉得自己好象被愚弄了;不过到了这样的地方,大夫可是上帝,我不能再说什么了。治疗开始了,先是用B超定位,然后用一个水囊做介质,嗵嗵的声音就象是二十四磅的大铁锤抡在了石头上,开始我还能忍受,可是没过几分钟,我就觉得自己的腹腔内如排山倒海,恶浪滚滚,双眼开始冒出金星来。

    打了一个多小时,我整个的肚子早已麻木;大夫用B超给看了一下说:“今天就先治疗到这里,回家以后要用排石的药,还要用抗菌素;多喝水;如果效果不明显,三天之后再来碎石一次。”

    我的天呀!还要再来一次!

    回到家,按照大夫的要求,我开始打点滴,开始玩命的喝水;因为我怕到了晚上过不了那一关。从下午到晚上我打了三瓶子点滴,喝了足足有三暖瓶的水;可是谁想到了晚上疼痛更加来得剧烈,几乎一整夜我都是在地板上蹦着度过的;而且就这还不算,到了后半夜我开始呕吐,最后竟然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天刚亮我就把小妹喊了回来,她看过之后说我是水中毒。我这还是平生第一次听到水能让人中毒;怎么怪事都让我遇上了。听小妹说,可能是结石堵在了输尿管里,喝进去的水不能及时排出来,所以就导致了水中毒,出现了呕吐现象。

    看来还是人家大夫说的没错,我还得再去经受一次治疗的磨难。不过人家说三天,可这三天里我该怎么过呀!我疼的在屋子里上跳下串,小妹和妻子在一旁开始数落起我来。

    “平日里你就是不主意自己的身体,说不能乱吃东西,可你就是不听,还说什么吃了就是落下的;现在倒好,落下什么了?”妻子跟在我的身后一边给我捶着腰,一边在埋怨。

    “就是的,干起事情来就什么也不顾了;我给你说过多少回了,你是糖尿病,一定要注意,可你说什么病不能太在乎,生命没有那么脆弱,你这一生就想和生命开开玩笑;现在倒好,是你和生命开玩笑,还是生命和你开玩笑。”小妹也真是能把握时间,知道这个时候说我什么,我也没有办法进行辩解。

    “你们能不能先不说我呀,先给我想点办法,让我不要这么痛苦行不行呢。”我能感觉出来,这会儿我说话的口气一定带有哀求的味道。

    生命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说我真的是在开生命的玩笑?年轻的时候生命好象总是有那么多让人联想的东西,它的能量仿佛是用之不尽。记得我刚走上工作岗位时,由于自身的硬件不怎么好,所以总想用自己鲜活的生命明天;按照我当时的理解,觉得上苍给我赋予生命就是用来诠释世界和生活的;所以说,我在那一时刻对生命的要求是苛刻的;如果用今天时髦的话说,那就是在透支生命。

    后来我有了肝病,再后来有了糖尿病,甚至有一段时间还被怀疑患上了帕金斯症;三十五岁刚过,我好象把自己的生命就这样交给了上帝;那时侯年轻,没有想那么多,觉得生命和人生一样,也是一个定数,来去皆属自然,无须自己去刻意;不过后来我被莫名其妙的在家歇班四年,思维开始回归正常,骚动的情绪也开始平静下来。说来也怪,当生命开始无有所求的时候,我对生命的认识才开始有了一种新的视野,才觉得生命附体于你,是让你来述说生命的伟大,而不是让你用生命来贪图和满足自己的私欲和奢望。

    我开始珍惜生命了,但是好象一切都晚了;生命也许是对我太失望,也许是生命对我失去了信心,反正在我生活的空间里,不管我怎么样的讨好它,它留给我的总是痛苦多于幸福。一直到了今天,生命对我的蹂躏都已经让我不堪负重了。

    “我说你们两个人都是医生,怎么就想不出一点办法来呢?你们平日里也是这样对待患者?”剧烈的疼痛让我也顾不得妻子和小妹的感受了,如果在这样下去,说不上来我还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

    “你喊什么呀!”妻子不乐意了:“这病就是疼,谁误信偏方,陷入白斑“陷阱”也没办法;就是联合国秘书长得了也得这么疼;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想这样行不行?”小妹到底心疼她哥:“这是结石嵌钝到了输尿管的某个部位下不去了,所以才疼;如果你先倒立起来,说不定结石会往回行,至少会暂时减缓疼痛。”

    “倒立?……行,你们扶住我的双腿。”我不知道人会在这个时候还能有多少自己的意志,总之我是成了一摊行尸走肉,没有什么意志和思想可言了。

    四十好几的人,平生第一次倒立着看世界,开始还觉得异样,可没有一分钟,我的双臂就开始打颤,眼前的一切也开始跟着晃晃悠悠起来。小妹和妻子一人扶着我的一条腿,而且还用手不停的拍打着我的腰部。你还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没有几分钟的功夫,疼痛还真的减轻了。

    “好多了,好多了。”我这时爬在地板上,两天来第一次感到了什么才是人生最最幸福的:“我说小妹,你这一招是从哪里学来的,昨天怎么不说,让我遭那么大的罪。”

    “我自己想的,也从来没有给别人用过。对了,去年有个县长也是你这病,也是疼的嗷嗷乱叫,我给人家出过着主意,可是人家还有身边的那些人不愿意,说县长怎么可以头朝下走路呢?说那样不雅。”

    “怎么,头朝下也不能就说头就是屁股,屁股在上边就成了脸呀!”刚刚疼痛减轻,我说话就又刻薄起来。

    “你就这臭毛病,什么时候嘴也不饶人;这些年你跟着自己的破嘴吃亏还少吗?”妻子总是喜欢打击我;不过快二十年了,也习惯了,现在要是一天听不到她的这些话,心里还觉得空落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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